第6集:河山第6集
姜雅真劝说父亲留下来,在西北有红军有陕军,一旦出了问题可以互相照应,但这正是姜怀柱要走的原因,他觉得留在西北总有人惦记他手里的兵权,还不如顺从南京的要求,趁早跳出西北这个火坑,带着兄弟们重新找条活路,他相信,只要他活着,姜雅真在西北是不会有事的。
卫家的仆人满秀突然殷勤地拜土地,卫大河好奇去问,满秀称之前供在土地牌位前的吃食全部被吃光了,一定是土地显灵了,卫大河倒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,掉头就走了。
卫大河看到儿子鬼鬼祟祟地出去,便偷偷跟着去看他干啥,发现卫传佐偷了土地前的吃食给戏班的狗娃,卫大河将儿子教育了一顿,狗娃一直直挺挺站在一旁听着,卫大河对狗娃感了兴趣,便问起狗娃。
狗娃爹死了,他娘把他卖给班主,才有钱葬了狗娃爹,还救了狗娃弟弟,狗娃一直当班主是自己恩人,所以班主说什么他都听,班主打他骂他他都无条件忍受,忍饥挨饿也从不闹嚷,卫大河对狗娃印象很好,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。
卫大河带着儿子回家的路上,卫传佐突然跪在地上央求,想让狗娃到家里住,因为家里有吃的,还没人打他,卫传佐特别同情狗娃的遭遇,卫大河答应了卫传佐的请求。
卫大河让不准去戏班将狗娃买了出来,班主心黑,要了五十大洋,卫大河不心疼钱,只要儿子高兴,狗娃能不挨打就行,狗娃跪在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响头,并随着卫传佐向卫大河喊爸,卫传佐能有个兄弟作伴,高兴坏了。
日本人占了东北还不满足,还意图染指整个中华,眼下已经占据了北平,渭华县几个乡绅看到报纸,都非常气愤,希望身为渭华县议员的卫老爹向上面呼吁呼吁,卫老爹觉得日本人离渭华县还很远,眼下应该先收庄稼,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。
宋智召集部下开会,眼下陕军有两条路,一条是响应共产党的号召,出关和众多爱国军队一起作战,另一条是留在原地任人宰割,部下有了不同意见,南京方面只是口头答应陕军的请求,但物资迟迟不到位,现在出战显然是羊入虎口,但不出战留在陕北,同样是死路,中央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进退两难,一点点将陕军的战力消耗完。
当初杨虎城曾说自己也有两个理想,一个是要让蒋介石停止内战,另一个是要流亡抗日,让部队精诚团结,不惧怕任何问题,将抗战进行到底。杨虎城现在被蒋介石安排出国了,他的第一个理想已经实现,第二个理想只能靠陕军帮他实现了,陕军统一战线,要出关杀出一条血路,保住陕军命脉。
卫大河在镇上的校场练兵,他按照部队的训练要求严格要求这群土匪,土匪们受不了,跑了二三十个,赛翼德以为卫大河是将上不了前线的气撒在兄弟们身上,劝卫大河条件放宽松些,卫大河认为,那些一点苦都吃不了就跑的人,不配当兵,只有留下来的才能成为好兵。
高晓山摸索着找到大柳镇练兵场,卫大河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出来,高晓山表明来意,他是代表宋智召卫大河回部队的,七七事变刚刚爆发,宋智已经决定要出关迎战日本,高晓山相信卫大河是个有血性的汉子,不会看着大好河山被日本糟蹋,听到高晓山这么评价自己,卫大河也不再气了。
高晓山将宋智的信交给卫大河,表明这是他留在陕军的最后一个任务,红军已经决定接受国民政府的改编,出关迎战日本,所以完成这个任务之后,他就要归队了,至于卫大河执不执行,就不管他的事情了。
卫大河犹豫着要不要将信给老爹看,他不想伤了老爹的心,而老爹听说今天有当兵的找卫大河,已经料到会发生什么事,父子俩各自惆怅睡不着觉,卫大娘劝说老爹想开些,以前卫大河打仗,是中国人自己打自己,这次如果出去打仗,是打日本人,是为国尽忠,自古忠孝两难全,能让孩子为国尽忠,也不算白养活他们一场。
卫老爹想了一夜,将卫大河喊来,两人把事情摊开讲,卫老爹本来是想指望卫大河好好操持家里的事,但在国难面前,卫老爹分得清孰重孰轻,他选择支持卫大河上前线,日本人野心太大,绝不能让他们踏进中原一步,一定要将他们赶出华夏。
卫老爹给卫大河准备了很多车粮食,他很放不下卫大河,想让不准跟着上部队,帮衬着卫大河,这样他多少能放心些,不准答应老爷子的要求,跟着一块去部队,他生怕自己十八岁的孙子被征兵,于是悄悄将孙子的年龄改成了十六。
主任给卫大河举行了欢送仪式,全村都来送行,卫大河在乡亲们面前喊出自己的一腔热血,绝不能让日本人进入中原,绝不能当亡国奴。卫大河带着家里筹备的粮饷,带着赛翼德兄弟们和镇上的爱国青年,在乡亲们的目送下出发了。